苦昼短

The fall out know it never clear.

与你

二人毕业已成偶像交往已久设定

歌手模特翠

翠视角尝试 千翠千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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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在山洞中沉寂许久骤见光明,他放空神情瞪大双眼。躲在长焦摄像头后的老师朝他竖起大拇指,在一声咔嚓脆响后视野恢复清明,高峯半垂着眼,细密而狭长的睫羽将人群阻隔在外。场记扯大嗓子喊他换下一个姿势,眉头紧蹙的不耐烦的样子像极了某个烦人的前辈扯他去看的特摄节目里的狐假虎威小喽啰。

  
    身体早已有了记忆,顺其自然的变换姿势,略微厌世的表情却是亘古不变的。但粉丝却喜欢得紧,参加节目时隔着茫茫人海坚定的喊着他的名字,起初一度让他无所适从。越来越多的喜欢和日益见长的沉重负担压的他喘不过气。被守泽前辈看出来时的嘴硬拒绝也被忽视,而那人突然扯过手臂将他拥进怀里轻声安慰。耳尖骤红无所适从。明明是不久前的事。但翠现在想起来,也只记得当时铺天盖地在心里呼啸席卷的大雪。淅淅索索。

    
    他是舞台剧上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无数的闪光灯是微波炉里炙热的灯光。咔嚓的声音像是不知足的巨兽,一口一口的把他吞食殆尽。戏剧里没有骑士没有王国。是他一人的独角戏。

    高峯总觉得,杂志拍摄是乏味而无趣的。被控制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外。长时间的拍摄总让他浑身酸痛。就好像飘在半空中的棉花糖,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运气好的时候,身边会有几个可爱的吉祥物。也不知是听说过他的嗜好还是只是为了效果而临时找来摆设。总能让他开心一点。此时却没有那么好运。但好似他的隐忍被察觉,中断拍摄暂得几许喘息时间。

    高峯叹了口气,本就不多的干劲也抓紧机会顺着那座桥从他身体里偷跑出去。高峯又回到了原本懒懒散散的状态。他随手披上自己的外套,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高而雪白的棚顶缓缓闭上眼。

   

    鬼使神差的,他将手插进外套口袋里。摸索间发现口袋内侧烂了一个洞。高峯皱眉,只怕自己将钥匙稀落在内里,指尖延着衣服边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在拐角里,碰到了一个硬而圆的事物。他像场记借来了剪刀,将里层衣边划了一道细小的口子,那东西便滚出来正好掉在他的手心里。

   

    是一颗用玻璃纸包装起来的糖,应当是草莓味儿的。灯光照在玻璃纸上折射出好看的颜色。高峯翠盯着看了许久,才想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糖。

   

    去年的夏天不算过于炎热,他和守泽前辈卧在沙发上,盖着同一条薄毯。墙壁上的空调兢兢业业的工作着,不断喘息吐出清凉的气息。未被衣服包裹的臂膀在毯子下面因另一人身上传来的热度而缓缓发热。高峯抬起头,电视里特摄节目正放到紧要关头,被怪物追杀的女孩儿慌不择路的逃到一间屋子里转身将门锁上,好像门锁可以将一切危险阻隔在外。

   

    高峯怔怔的看了许久,直到千秋察觉到他的走神,低头蹭了蹭他的脸颊,问他怎么了。高峯眨了眨眼将头瞥向一边,片刻后小声且模糊的问道。

   

     “真的会有安全屋这种东西存在吗?”

 

      “当然有啊,高峯。”

   

    高峯只记得当时他捏紧怀里的草莓抱枕,无声的叹了口气。不一会儿手心里被塞了一颗草莓糖。扭头是那人有些傻气的笑容。正说着猛然间在超市里看到这种糖就非常想带回来给高峯尝尝的之类的话。那罐糖就留在了他家里。陪着他度过了整个夏天。

   

     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机骤然响起,是备注为笨蛋前辈的某人发来的一大串语音。还附带了一张傻里傻气的自拍照。高峯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声音放的不是很大,但在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所制造出的各种声响里,高峯依旧能分辨得出千秋的声音。

   

    无端的让高峯有些害羞。

   

    手机那端的千秋只说是在工作场合看到了这个玩偶,就非常非常的想给他看看。点开照片,是千秋抱着玩偶笑的灿烂。翠低头用胳膊挡住自己,手心里的糖果有点膈人。翠在阴影处轻柔的笑了笑,一晃神,仿佛闻到了些许草莓的甜香。

   

    高峯想,或许是真的存在安全屋吧。那种温柔的,可以把一切残酷事物阻绝在外的安全屋。

   

    应当是 确实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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